第二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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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東庭粗線條根本不知道秦孜秀在想什麽，居然帶著孩子給他一樣樣地介紹娛樂設施。
小秦淮興高采烈，長這麽大沒見識過這些，這會兒一大一小兩男人玩起了投籃。
“夏東庭，”秦孜秀坐在沙發上喝茶，神情淡漠，“早些回去吧，朱媽媽在等我們。”
夏東庭笑臉半僵，不知道秦孜秀表情突然是怎麽了：“好。”
三人回老宅，大年初一就這麽過去了。年初二夏東庭帶秦孜秀母子去了A市有名的景點，但秦孜秀情緒懨懨，只有小秦淮玩了個盡興。
第三天中午吃過午飯，秦孜秀強烈要求要回家，不論夏東庭和朱媽媽怎麽挽留她都沒有再答應，小秦淮聽媽媽的話，媽媽要走，他便也想走。
夏東庭拗不過她，只好開車送她們，孩子沒多久在車上睡著了，夏東庭才敢把憋了很久的話說出來。
“孜秀”，他看了一後視鏡裏面無表情看著窗外的她，“你這是怎麽了？這兩天好像有什麽心事，是淮淮學校的事嗎？”
秦孜秀搖搖頭，她沒法說那些話，她怎麽能說她討厭他的圈子，怎麽能說不喜歡他愛玩兒的個性。這些她原本就應該考慮到的問題到今天她才拿出來說，未免要求也太高了。
“那是什麽，孜秀，你有事就跟我說，我能幫的肯定會幫你的。”夏東庭很真誠，他早就做好了為這母子倆付出一切的準備。
秦孜秀是自個兒跟自個兒慪氣呢。夏東庭了解秦孜秀，因為他追過她，關註過她的每一個喜好；但秦孜秀一點兒都不了解夏東庭，唯一的了解是從九年之後開始，她對夏東庭有一種先入為主的誤解，所以她始終拋不開夏東庭當年風流闊少的形象。
這樣的誤解跟儲修他們脫不了幹系，跟一群紈絝青年混在一起的必定也是紈絝青年，論誰都會這樣想。
但夏東庭不同，他雖也是一員，跟著大幫子人去這兒去那兒，但出格的事情卻一件都沒做過。他自小頂著父母對他繼承家業的期望，特別是他父親在當年秋初去世後，他腦子裏就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。他出國念書是早就定下的，他原本想混過三年，但父親的遺言讓他有了瀕臨“不孝”的壓力，他只能忘卻一切埋頭苦學，這些年來他幾乎沒有再認真“玩兒”過，操持一個大家族的產業已經夠他心勞日拙。
秦孜秀不知道這些，其實只要她問一問，夏東庭再解釋解釋，這個誤會就能解開，但她的玻璃心早一步碎了。
她想她本來自身條件就不好，能有夏東庭這樣的追求者已經是莫大的恩賜，她還想要要求他這麽多，這不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麽，一邊自嘲自貶。
她又想這是一輩子的事情，她寧願要個普通平凡老實的男人，也不應該要夏東庭這種站在頂端的男人，怎麽可能會讓她掌控人生？她又一邊想爭一口氣。
好不容易對他有了一些感覺，但這種現實性的問題不得不讓她產生動搖。
秦孜秀不說話，等夏東庭把他們送到樓底下，她就讓他直接回去了，夏東庭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。
他想這個問題想了一路，她怎麽就突然之間生氣了呢？是他哪兒做得不對麽，他太慣孩子了？他對她做了太多身體接觸？還是說他無意中說了哪句話刺激了她的心？
不得而知。
回家後秦孜秀開始督促孩子學習，這幾天欠下了好多功課，本來每天都安排了學習任務的，小秦淮不得不補上。
讓他學習他不覺得什麽難，因為他本來就喜歡學習，真的讓他覺得疑惑並且苦惱的，是媽媽的臉色。
小秦淮從小看慣了媽媽的臉色，她什麽臉色代表什麽心情，他都一清二楚。
秦孜秀坐在孩子床邊給孩子批改作業，總是有意無意走神，本來眼一看答案批改一題的，好幾次她看了幾遍答案都沒記住。
“媽媽，”小秦淮癟著嘴，秦孜秀的行為已經直接影響了他的心情，“你怎麽了？”
秦孜秀回過神來，擡起頭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媽媽你做什麽都不專心，還不如我自己做。”
秦孜秀心一酸：“對不起，淮淮，媽媽一定認真。”
“媽媽，你是在想夏叔叔的事嗎？”
回來三天了，秦孜秀還沒有提過一次夏東庭。
孩子的銳利讓秦孜秀有些難堪：“淮淮為什麽會這麽想呢？”
“夏叔叔打電話，媽媽你為什麽不接？”
夏東庭已經上班了，沒有時間過來，中間打過好多次電話，秦孜秀都沒接，電話那頭的夏東庭快要發瘋。
“……”秦孜秀啞口無言，她沒發現兒子一直在關註這些。
“媽媽，你覺得夏叔叔好嗎？”
秦孜秀以前問過孩子這個問題，今天孩子竟反過來問他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秦孜秀搖搖頭。
小秦淮坐在凳子上搖了搖腿，很確定地說：“媽媽你喜歡夏叔叔。”
秦孜秀眼睛一亮：“淮淮！”
“媽媽，大人更不能撒謊。”
秦孜秀嘆了口氣，她接不了孩子的話。
她這幾天已經清清楚楚地收拾了自己的內心，她做了個總結：她喜歡夏東庭，因為他對她好，換做其他女人也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的，這是不可抗力。但她不能考慮跟他過一輩子，因為一夏東庭身上還有很多她無法接受的東西。
“淮淮，你覺得媽媽這輩子還會嫁人嗎？”
秦孜秀仰頭倒在兒子床上，看著天花板，她看不到任何關於未來的東西。
“如果是夏叔叔的話，我覺得還可以。”
秦孜秀一楞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他喜歡我。”
沒錯，夏東庭喜歡淮淮這孩子，從眼神就能看出來。帶著孩子的獨身女人找對象要考慮的第一個問題，其實不是自己喜歡不喜歡，也不是兩個人合不合得來，最基本的還是要看對方能不能容納孩子。
夏東庭給了一個積極的例子，他是喜歡淮淮的，這也是秦孜秀一直在猶豫不決的原因。
“媽媽，你會跟夏叔叔結婚嗎？”
秦孜秀抿了抿嘴，能不能繼續下去還是個問題，說結婚還太早。
“如果媽媽和夏叔叔結婚，淮淮你會開心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小秦淮低下頭玩弄衣角，“但我知道媽媽肯定更喜歡我一些，而且，也多了一個人跟我一起喜歡媽媽。”
這麽說，孩子就是不抗拒她結婚，她有些欣慰，這樣的對話，八年來還是第一次。
在孩子的心裏，始終是給自己的親生父親一些位置的，雖然他一次都沒有提過。他願意把媽媽跟另一個陌生人分享，必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。
“淮淮你自己先學一會兒吧，”秦孜秀撐著手起身，“媽媽回房休息會兒。”
小秦淮乖乖目送媽媽出門，然後自己開始批改作業。
秦孜秀不是想休息，她從孩子房間出來，只是因為想跟夏東庭打個電話，剛剛和孩子的對話讓她暗暗有了嘗試的決心。這幾天她把夏東庭放在一邊放太久了，她對夏東庭產生的那點喜歡，已經足夠讓她害怕這樣的狀況：萬一時間久了他覺得無趣就幹脆放棄了呢。
少年時期可以享受對方單方面的給予，但成人之間的戀愛應該是成熟的，他們應該互相抓緊。
夏東庭剛陪客戶喝完酒吃完飯，腦子暈暈乎乎坐在車上吹冷風，看到秦孜秀的電話，他清醒了一大半，她好算回他了！
“孜秀，你怎麽了，一直不接我電話？”夏東庭的語氣有些沖，帶著點孩子氣的發脾氣。
秦孜秀料到夏東庭這反應，平穩地道了個歉：“對不起。”
這一聲對不起反倒讓夏東庭不好意思起來：“沒關系沒關系，那，孜秀，你趕緊跟我說說，我是不是哪兒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？”
秦孜秀聽著夏東庭的語氣磕磕巴巴的，便猜測：“你喝酒了？”
“嗯，談生意，喝了一點點，我沒醉，我邏輯還是清楚的。”
秦孜秀想著要不要明天再打電話，剛想跟他說“那你好好休息”，夏東庭又沒完沒了地追問起來：“我給你發的短信你看了沒？我說的都是真心話，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，我能做的一定會做，男人說話算數！”
那些短信……秦孜秀大致看了，裏面的話跟他此時此刻說得差不多。
“嗯，”秦孜秀坐在縫紉機上轉一個線筒，“夏東庭，我問你個事好麽？”
“你說，我聽著。”
“你為什麽喜歡我？”
夏東庭看了眼前面駕駛座上的宋伯伯，突然覺得有些臊：“這哪有為什麽？就是…你與眾不同。”
秦孜秀失笑：“我哪裏與眾不同了？”
“哪兒都不同！”夏東庭用手掩住聽筒，小聲道：“你漂亮！”
秦孜秀很少聽別人說她好看，會說她好看的只有外國人，她身高腿長，臉卻是明顯的東方面孔。
“呵呵…那你為什麽喜歡我兒子？”
夏東庭打了個嗝，他差點把實情脫口而出。他用空著的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更清醒些：“淮淮聰明可愛又懂事，我當然喜歡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喜歡我們兩個喜歡到願意給我兒子當後爸的地步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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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秦淮興高采烈，長這麽大沒見識過這些，這會兒一大一小兩男人玩起了投籃。
“夏東庭，”秦孜秀坐在沙發上喝茶，神情淡漠，“早些回去吧，朱媽媽在等我們。”
夏東庭笑臉半僵，不知道秦孜秀表情突然是怎麽了：“好。”
三人回老宅，大年初一就這麽過去了。年初二夏東庭帶秦孜秀母子去了A市有名的景點，但秦孜秀情緒懨懨，只有小秦淮玩了個盡興。
第三天中午吃過午飯，秦孜秀強烈要求要回家，不論夏東庭和朱媽媽怎麽挽留她都沒有再答應，小秦淮聽媽媽的話，媽媽要走，他便也想走。
夏東庭拗不過她，只好開車送她們，孩子沒多久在車上睡著了，夏東庭才敢把憋了很久的話說出來。
“孜秀”，他看了一後視鏡裏面無表情看著窗外的她，“你這是怎麽了？這兩天好像有什麽心事，是淮淮學校的事嗎？”
秦孜秀搖搖頭，她沒法說那些話，她怎麽能說她討厭他的圈子，怎麽能說不喜歡他愛玩兒的個性。這些她原本就應該考慮到的問題到今天她才拿出來說，未免要求也太高了。
“那是什麽，孜秀，你有事就跟我說，我能幫的肯定會幫你的。”夏東庭很真誠，他早就做好了為這母子倆付出一切的準備。
秦孜秀是自個兒跟自個兒慪氣呢。夏東庭了解秦孜秀，因為他追過她，關註過她的每一個喜好；但秦孜秀一點兒都不了解夏東庭，唯一的了解是從九年之後開始，她對夏東庭有一種先入為主的誤解，所以她始終拋不開夏東庭當年風流闊少的形象。
這樣的誤解跟儲修他們脫不了幹系，跟一群紈絝青年混在一起的必定也是紈絝青年，論誰都會這樣想。
但夏東庭不同，他雖也是一員，跟著大幫子人去這兒去那兒，但出格的事情卻一件都沒做過。他自小頂著父母對他繼承家業的期望，特別是他父親在當年秋初去世後，他腦子裏就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。他出國念書是早就定下的，他原本想混過三年，但父親的遺言讓他有了瀕臨“不孝”的壓力，他只能忘卻一切埋頭苦學，這些年來他幾乎沒有再認真“玩兒”過，操持一個大家族的產業已經夠他心勞日拙。
秦孜秀不知道這些，其實只要她問一問，夏東庭再解釋解釋，這個誤會就能解開，但她的玻璃心早一步碎了。
她想她本來自身條件就不好，能有夏東庭這樣的追求者已經是莫大的恩賜，她還想要要求他這麽多，這不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麽，一邊自嘲自貶。
她又想這是一輩子的事情，她寧願要個普通平凡老實的男人，也不應該要夏東庭這種站在頂端的男人，怎麽可能會讓她掌控人生？她又一邊想爭一口氣。
好不容易對他有了一些感覺，但這種現實性的問題不得不讓她產生動搖。
秦孜秀不說話，等夏東庭把他們送到樓底下，她就讓他直接回去了，夏東庭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。
他想這個問題想了一路，她怎麽就突然之間生氣了呢？是他哪兒做得不對麽，他太慣孩子了？他對她做了太多身體接觸？還是說他無意中說了哪句話刺激了她的心？
不得而知。
回家後秦孜秀開始督促孩子學習，這幾天欠下了好多功課，本來每天都安排了學習任務的，小秦淮不得不補上。
讓他學習他不覺得什麽難，因為他本來就喜歡學習，真的讓他覺得疑惑並且苦惱的，是媽媽的臉色。
小秦淮從小看慣了媽媽的臉色，她什麽臉色代表什麽心情，他都一清二楚。
秦孜秀坐在孩子床邊給孩子批改作業，總是有意無意走神，本來眼一看答案批改一題的，好幾次她看了幾遍答案都沒記住。
“媽媽，”小秦淮癟著嘴，秦孜秀的行為已經直接影響了他的心情，“你怎麽了？”
秦孜秀回過神來，擡起頭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媽媽你做什麽都不專心，還不如我自己做。”
秦孜秀心一酸：“對不起，淮淮，媽媽一定認真。”
“媽媽，你是在想夏叔叔的事嗎？”
回來三天了，秦孜秀還沒有提過一次夏東庭。
孩子的銳利讓秦孜秀有些難堪：“淮淮為什麽會這麽想呢？”
“夏叔叔打電話，媽媽你為什麽不接？”
夏東庭已經上班了，沒有時間過來，中間打過好多次電話，秦孜秀都沒接，電話那頭的夏東庭快要發瘋。
“……”秦孜秀啞口無言，她沒發現兒子一直在關註這些。
“媽媽，你覺得夏叔叔好嗎？”
秦孜秀以前問過孩子這個問題，今天孩子竟反過來問他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秦孜秀搖搖頭。
小秦淮坐在凳子上搖了搖腿，很確定地說：“媽媽你喜歡夏叔叔。”
秦孜秀眼睛一亮：“淮淮！”
“媽媽，大人更不能撒謊。”
秦孜秀嘆了口氣，她接不了孩子的話。
她這幾天已經清清楚楚地收拾了自己的內心，她做了個總結：她喜歡夏東庭，因為他對她好，換做其他女人也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的，這是不可抗力。但她不能考慮跟他過一輩子，因為一夏東庭身上還有很多她無法接受的東西。
“淮淮，你覺得媽媽這輩子還會嫁人嗎？”
秦孜秀仰頭倒在兒子床上，看著天花板，她看不到任何關於未來的東西。
“如果是夏叔叔的話，我覺得還可以。”
秦孜秀一楞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他喜歡我。”
沒錯，夏東庭喜歡淮淮這孩子，從眼神就能看出來。帶著孩子的獨身女人找對象要考慮的第一個問題，其實不是自己喜歡不喜歡，也不是兩個人合不合得來，最基本的還是要看對方能不能容納孩子。
夏東庭給了一個積極的例子，他是喜歡淮淮的，這也是秦孜秀一直在猶豫不決的原因。
“媽媽，你會跟夏叔叔結婚嗎？”
秦孜秀抿了抿嘴，能不能繼續下去還是個問題，說結婚還太早。
“如果媽媽和夏叔叔結婚，淮淮你會開心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小秦淮低下頭玩弄衣角，“但我知道媽媽肯定更喜歡我一些，而且，也多了一個人跟我一起喜歡媽媽。”
這麽說，孩子就是不抗拒她結婚，她有些欣慰，這樣的對話，八年來還是第一次。
在孩子的心裏，始終是給自己的親生父親一些位置的，雖然他一次都沒有提過。他願意把媽媽跟另一個陌生人分享，必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。
“淮淮你自己先學一會兒吧，”秦孜秀撐著手起身，“媽媽回房休息會兒。”
小秦淮乖乖目送媽媽出門，然後自己開始批改作業。
秦孜秀不是想休息，她從孩子房間出來，只是因為想跟夏東庭打個電話，剛剛和孩子的對話讓她暗暗有了嘗試的決心。這幾天她把夏東庭放在一邊放太久了，她對夏東庭產生的那點喜歡，已經足夠讓她害怕這樣的狀況：萬一時間久了他覺得無趣就幹脆放棄了呢。
少年時期可以享受對方單方面的給予，但成人之間的戀愛應該是成熟的，他們應該互相抓緊。
夏東庭剛陪客戶喝完酒吃完飯，腦子暈暈乎乎坐在車上吹冷風，看到秦孜秀的電話，他清醒了一大半，她好算回他了！
“孜秀，你怎麽了，一直不接我電話？”夏東庭的語氣有些沖，帶著點孩子氣的發脾氣。
秦孜秀料到夏東庭這反應，平穩地道了個歉：“對不起。”
這一聲對不起反倒讓夏東庭不好意思起來：“沒關系沒關系，那，孜秀，你趕緊跟我說說，我是不是哪兒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？”
秦孜秀聽著夏東庭的語氣磕磕巴巴的，便猜測：“你喝酒了？”
“嗯，談生意，喝了一點點，我沒醉，我邏輯還是清楚的。”
秦孜秀想著要不要明天再打電話，剛想跟他說“那你好好休息”，夏東庭又沒完沒了地追問起來：“我給你發的短信你看了沒？我說的都是真心話，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，我能做的一定會做，男人說話算數！”
那些短信……秦孜秀大致看了，裏面的話跟他此時此刻說得差不多。
“嗯，”秦孜秀坐在縫紉機上轉一個線筒，“夏東庭，我問你個事好麽？”
“你說，我聽著。”
“你為什麽喜歡我？”
夏東庭看了眼前面駕駛座上的宋伯伯，突然覺得有些臊：“這哪有為什麽？就是…你與眾不同。”
秦孜秀失笑：“我哪裏與眾不同了？”
“哪兒都不同！”夏東庭用手掩住聽筒，小聲道：“你漂亮！”
秦孜秀很少聽別人說她好看，會說她好看的只有外國人，她身高腿長，臉卻是明顯的東方面孔。
“呵呵…那你為什麽喜歡我兒子？”
夏東庭打了個嗝，他差點把實情脫口而出。他用空著的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更清醒些：“淮淮聰明可愛又懂事，我當然喜歡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喜歡我們兩個喜歡到願意給我兒子當後爸的地步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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